空潭曲第 38 篇

遠夜 / 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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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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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成枝。

赠别二首

杜牧

娉娉袅袅十三余,豆蔻梢头二月初。

风十里扬州路,卷珠帘总如。

却似总无,唯觉尊成。

蜡烛有心还惜别,替垂泪到天明。

《齐安郡池绝句》

杜牧

菱透浮萍锦池,夏莺千啭蔷薇。看微雨,鸳鸯相对

《赠沈学士张歌

杜牧

拖袖事当年,郎唱客。断时裂玉,收远缲烟。孤直縆云定,光明滴圆。泥迟急管,流恨咽弦。吴苑风起,河桥酒旆悬。凭君更醉,家在杜陵边。

第五章:争执

拾音从梦中醒时,就见杜牧正坐在边,俊朗的脸带着似笑非笑的神,两眼却瞬地盯着

“哦了。”拾音愣了愣,继而坐直子,又眨了眨眼睛,像是意驱,这才转脸看着,带着歉意:“对住,得很么?”

杜牧点了点头,笑着说:“着,梦了。”

拾音愣,看着那副笃定的样子,由失笑:“杜怎知梦了?难还能跑到梦里去么?”

杜牧却并立即回答,而是眼,这才幽幽:“因为说了梦话,被听到了。”

“梦话?”拾音疑地蹙眉,由被得起了好奇心:“说了什么?”

杜牧凝视着拾音,泪痕此刻已全被刚刚以净了,唯两眼微,尚且看得哭泣的痕迹。

却忽然笑,幽黑眸中俱是灿烂光华,状望向拾音:“在梦里唤‘杜郎’‘杜郎’,得好生热!听着开心,都舍得了!”

拾音呆,又见那副笑得促狭的样子,料定胡说八时简直哭笑得,但忘反驳:“呸!怎么可能会那么少哄了!”

杜牧却越发笑得暧昧,以眼神示意拾音,边还说:“小乔信?且看看的左手。”

拾音顺话去看,看之脸“腾”地绯——清清楚楚看到自己左手竟然正着杜牧的右手!梦中醒,光顾着和说话,时都曾留心自己作,而照这样子看拉了时间了

拾音“呀”地声惊呼,回了自己的手,惊疑定地抬头,却正对了杜牧那了悠然笑意的眼睛:“没哄吧?原小乔姑这般恋慕,平里对的冷淡全是装的?哈哈,竟连梦都梦到,唤杜郎,还拉着放!小乔有所知,刚刚被住手时,那个心怒放!小乔,既然今已知心意,又何苦起心肠迫自己承认呢?看今晚正是良辰美景,好月圆,而俩更是郎妾意,侬,如就此宽解带,共赴鸳帐

拾音听到最脸简直爆炸,而眼这厚颜无耻的公子竟然还在放厥词,气得能找块胶布把!可偏偏自己刚刚确实莫名其妙地手,这铁般的事实摆在面,想抵赖都成!时百莫辩,愣了半天,也只能气急败瞪着杜牧:“这这是误会!误会!可能梦见可能会对那么

“哦?”杜牧脸忽然敛了笑意,淡淡看着:“那么,觉得了什么梦呢?”

”拾音被问得有些茫然,由垂眼睛,目光那本《王右丞集》,此时书页正翻在《息夫》那张。

隐约记得似乎迷迷蒙蒙地入就读到这首诗,那时想起当初在玉真公主观的殿,为众讲解王维诗之时,首就选了这篇《息夫》,岐王还乐可支地说了这首诗的由

而因为触及往事,使想起王维种种,时心酸难言,眼泪可抑制而,所以最才哭得伏在了桌,直至

可在那之,自己究竟了什么梦呢

杜牧见低头凝神思索,副百思得其解的模样,由苦笑,目光也随着起落在了那本《王右丞集》之

“哦,《息夫。”杜牧忽然冷哼声,这语气带着掩住的嘲讽意味,拾音由抬头看:“这首诗怎么了么?”

杜牧两眼冷冷扫这首诗,又看眼拾音,忽然笑问:“小乔是知少旧作么?那么可知也就息夫之事写首《题庙》?”

拾音点了点头,:“宫里新,脉脉无言几度。至竟息亡缘底事?可怜金谷坠楼。”

杜牧面笑容,赞许地点头:“错。”又顾王维那首,看向拾音:“现在可以明显看和王维对这位息夫看法的差异了吧?王维那诗里说什么‘看眼泪,共楚王言’,对这亡国女子再事二夫的行径加苛责,倒施以无意义的同,难怪都言懦弱。而在,那息夫怯弱胆小,际遇固然可悲,但息亡毕竟因而起,与那坠楼以抗争的珠相比,气节及其万!”

拾音听莫名其妙地言诋毁王维,心中由蹙起眉头反驳:“杜此言差矣。王维淡雅随和,能够微与艰难,且笃信佛,更是悲天悯,同弱者。况且这首诗也是有缘由的。”遂将当初岐王透的消息复述给杜牧听,末了又很严肃地:“那时还如此年,在皇国戚面,也能保持自己的立场与原则,还因这首《息夫》令别团圆,成就段佳话看待问题的角度同,又怎么能如此结论说懦弱呢?”

杜牧却以为然地撇了撇,而看向拾音的幽黑眼瞳之中又似笑非笑的神:“小乔这故事讲得真错,就好像眼目睹似的认为说王维懦弱有错,子给讲述生平事迹的时候难没注意到么?安史之被安禄山抓获,也没殉节,最终还是了安禄山的伪官么?就像这位息夫样,苟且生罢了

胡说!!!”拾音听得怒极,声打断杜牧,却只觉得全气血涌。气,竭克制住自己绪,盯着杜牧眼,:“是那种苟且生的本就把切都看得淡然,又怎会因为点眼小利而愿意了安禄山的伪官?对朝廷片忠心,只是时运济,为叛军抓获,也反抗,还被叛军百般折,最终也定是有得已的理由”说到这里,拾音气,但只是这样想象王维遭遇的那些故,眼泪还是止住地落:“而那般文弱的只是想自由自在与世无争的生活为什么这样说?为什么非去殉什么节?为什么非?”说到最,拾音几乎泣成声。

杜牧愕然地看着绪近乎失控的拾音,真的为什么提到王维向冷淡言语的竟会如此。看此刻哭得伤心绝,有心安两句,却又知该从何说起。这时蓦然记起先那句喃喃的梦呓,居然在梦里也在唤着这个已经去世几十年的的名字

想到这里忽然没由地烦躁,甚至没了怜惜玉的心淡淡瞄了犹在哭泣的拾音眼,薄微翘,冷着声:“小乔姑倒真是王维的好知己!这般了解的心思!可惜晚生了百年,否则娶了续弦,倒也是桩美事!”

这话意在讽,却料拾音抹了抹眼泪,认认真真地看向:“是这样的从这首《息夫》就该看在其中仅同弱者的苟活,也赞扬坚守初心的执着子用,宁可余生在怀念子中度,也会再另娶

“哈!”杜牧再忍住,嗤之以鼻:“在这般又能得到什么?子都了,还念着想着又有什么用?装什么坚贞!辈子碰女,那还有什么意思?真是男当了!”

拾音闻言简直气得浑把捂住耳朵声斥:“这样说这样说子的是这世间少有的真那样风华绝代的,能够这般痴地待个女子,这种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的稀有,本就会懂!而丧所尝到的孤独与,也是永远也无法会的!”说到这里,怒极反笑,冷冷看向杜牧:“哪像杜郎这般,整里薄游里巷,纵!像这样用专、薄寡义的男辈子也会知到底会有多幸福,又会有多苦!”

杜牧被骂得脸铁青,亦盯着,两手攥因为愤怒而烈起伏,却说句话反驳。二就这么在这的室彼此瞪视,谁也肯让步,气氛时剑拔弩张。

良久,杜牧忽然哑着声:“专,寡义嘿嘿地冷笑,笑声中却又了无限凄凉:“若是用专又何至于会惦记着个女十四年?为句话放弃安的适生活迫及待赶到这扬州,为句话混迹栏只为着能再见面!是!会有多幸福!”

地抬脸怒视拾音,歇斯底里般吼:“因为带给的全部都是苦!”

说完这句,头也回地拂袖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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